为了太阳底下最美好的事业
——郑琦同志先进事迹报告会发言摘编
收获最多的是做教师的快乐
郑琦:在我47年的教育生涯中,有过辛酸,有过困惑,有过艰难,也有过坎坷,但我收获最多的还是做一名教师的快乐。
我是湖北宜昌当阳市一名普通的乡村教师,今年65岁。1958年7月,我从当阳师范毕业,到当阳最偏僻的陈院乡王家塝小学教书,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。我曾经在6所乡村小学工作过。从参加工作起,我一直从事语文和音乐教学,并兼任少先队辅导员。退休后,我还担任着5所学校的志愿辅导员。
在我47年的教育生涯中,有过辛酸,有过困惑,有过艰难,也有过坎坷,但我收获最多的还是做一名教师的快乐。
有一个叫于建明的同学,是学校有名的“小调皮”,老师和家长提到他就直摇头,他自己也破罐子破摔。看到他这样,我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我有一个信念:没有教不好的学生,只有未尽责的老师。我找到小建明的父母,说:“让他跟我住吧!”有同事劝我:“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?这孩子哪还教得好!”我暗下决心:“就是一块石头,我也要把它焐热!”
我把于建明接过来,细心地照料他的生活,晚上耐心地帮他补习功课,家访时也把他带着,跟他聊天、讲故事。开始,他并不理解,有一天晚上,趁我开会时偷偷跑了。我赶了十多里路,硬是把他从竹林里拽了回来。在坑坑洼洼的路上,我摔倒了好几次,弄了一身的泥巴。于建明终于被感动了。慢慢地,他改掉了贪玩、打架的坏毛病,学习成绩逐渐上升,还成了学校的“优秀少先队员”。
后来,我只要听说哪个孩子比较调皮、哪个孩子没人管、哪个孩子上学太远,我都要把他们接到我这儿来。时间长了,我这里总有一群孩子围在身边,有的住一两个星期,有的一住几年。孩子们成了我生活中的小伙伴。他们让我深深地感受到,从事教师职业:辛劳之后有欢乐,付出之后是幸福。
在农村,有些孩子因为家里困难,没能受完义务教育就辍学了。我觉得作为教师,我有责任让这些孩子回到学校。这么多年来,只要听说谁家的孩子辍学了,不管是不是我教的,也不管路有多远,我都要上门做工作。曾经有个学生在新学期开学时没来报到,下午一放学,我步行了几十里山路,找到她家。可她的家长一见到我就说,家里没钱再供孩子上学了,孩子也不愿意读书了。我费尽口舌,反复劝说,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,他们终于有了转变,后来把孩子送回了学校。我几乎每学期都要劝十来个孩子重返学校,并积极向学校反映,为困难学生减免学费。让我欣慰的是,我劝回来的孩子基本上没有再失学。
1963年雷锋的事迹报道以后,我被深深地打动了。我和雷锋是同龄人,我想,他能做到的,我通过努力也能做到。作为一名普通的乡村教师,我不可能像前线的英雄战士那样接受血与火的洗礼,也不能像著名的科学家那样做出惊天动地的业绩,但我可以为教好孩子付出一颗爱心。
每当我看到学生胸前的红领巾时,我心里总会涌现出一种神圣的感觉。我始终以饱满的热情,全身心地投入到红领巾事业中,组建了“红领巾义务投递站”,创办了“校外少年之家”,设立了“井岗小学红领巾事业基金”。1984年,因为我在红领巾事业中做出了一点成绩,被共青团中央、教育部授予“全国优秀少先队辅导员”的光荣称号,并出席了全国首届少代会。
2000年,我退休前夕,三个儿女都要我和老伴到城里去住。一想到我就要离开心爱的讲台和可爱的孩子们,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留恋和失落。我就这样离开吗?真是舍不得。于是,我萌发了一个念头,能不能在学校附近买间房子,建个可以让学生看书、活动的场所,让那些放学后没人管的孩子们多个好去处。于是,我把自己原来的房子卖了,找儿女们凑了些钱,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处农舍,教育局很支持,把这个活动场所命名为“井岗小学校外辅导站”,后来发展成“桐树垭青少年活动中心”。
2002年春天,我听说村里14岁的柳月和继母关系不好,离家出走,辍了学。我和她爸爸跑到城里,找了一处又一处,最后在一家餐馆找到了她。我把她带到自己家,让老伴为她梳洗,缝制新衣服,慢慢开导她;我又找到她的继母,耐心劝导,母女关系渐渐缓和了,柳月终于开口叫了妈妈。现在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。
我记不清究竟帮助过多少个孩子,有人帮我算了一下,近五年来,我关爱、帮助的未成年人有260多人,到活动中心参加活动的学生有1万5千多人次。我想,这些数字并不是很重要的,重要的是,我能为教育多做点事,能给孩子多一点爱,这一直是我的心愿。
现在,我的门口已经挂了7块牌子,有“青少年活动中心”、“关爱帮扶青少年工作站”、“文化科技中心户”等等。我想,这每一块牌子都饱含着组织的重托、孩子们的期望,也是我的一份责任。我虽然退休了,但并不寂寞。因为有了这个活动中心,我仍然和孩子们在一起,我过得充实而快乐;因为有了这些充实而快乐的工作,我感到非常的幸福和满足。这个活动中心就是我的家,在这里,我继续做着关爱未成年人的工作,延伸着我的教师梦!